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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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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於宛宛的胸口狂跳, 她今日不會栽在他的手裏了吧?她看著不斷朝她靠近如同惡魔的男人。

“在你生辰那天,你說過你會永遠護著我,你現在在幹什麽?”

呂明淵看著她, 依稀想起了她剛進府那年,他生辰那日被祖母罰跪在祠堂,是她陪著他。

還給他送來了長壽面,她說, 生辰要吃長壽面。

自他的母親長公主死後,他已經多年沒有吃過長壽面了,那一刻的溫暖射進了他的心。

他看著稚嫩的小女孩說,“宛宛, 以後由我護著你, 不讓你受傷害。”

呂明淵回憶著, 恍若昨日。

他看向眼前這個瑟瑟發抖的女子,心抽痛著, 他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從床上下來, 撿起衣衫走了出去。

他不強迫她了, 他們來日方長。

於宛宛看著遠去的背影, 松了口氣。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呂靳聽暗衛說於宛宛失蹤的消息, 大發雷霆,“怎麽回事?連個人都看不住朕要你們何用?”

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陳忠在一旁勸阻,“陛下息怒, 當下先了解事情的原委找到宛宛姑娘要緊。”

呂靳把怒氣壓下, “你們細細說來。”

“是。”

暗衛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兩名暗衛一直隱藏在暗處保護於宛宛的安全,在於宛宛進入水粉鋪後, 他們就在外頭候著。

但於宛宛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半個時辰於宛宛還沒出來,一名暗衛進入,誰知他們一直看的人竟然不是宛宛,而是一名衣著跟身形跟於宛宛極為相似的女子。

如果不看臉,基本分不出來。

呂靳聽聞暗衛的話,起身道,“去水粉鋪。”

“是。”

沒一會呂靳到了水粉鋪,掌櫃見這麽多官兵湧進,嚇得臉色慘白,“官爺,這是怎麽回事?”

“小店是小本經營,沒犯什麽事啊,不知官爺前來所為何事?”

掌櫃不過是尋常百姓,沒有見過當今陛下的尊容,不知道眼前這人是大祁的國主。

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身份尊貴,非富即貴。

陳忠上前把畫像遞給掌櫃看,“可認得這女子?”

“認得認得,她不久前就來小店買了水粉,後來說身子不舒服,被她的夫君接走了。”

呂靳聽聞這話臉色一黑,“說清楚,什麽夫君?”

掌櫃一看呂靳,“咦,不是你接走了這位姑娘嗎?當時還是你把她抱出去的。”

陳忠聽著一頭霧水,“你胡說什麽?我家公子第一次來你這店。”

掌櫃迷糊了,“不對啊,明明是你把姑娘抱走的,我還問你姑娘怎麽了?你說姑娘舊疾犯了,暈了過去。”

呂靳心裏湧出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呂明淵把宛宛擄走了?他和呂明淵是孿生兄弟。

就在這時侍衛嚴危走了進來,“陛下,二皇爺把護送的侍衛殺了,人跑了。”

嚴危的這句話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十有八九是呂明淵把宛宛擄走了。

呂靳沈著臉道,“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是。”

“陳忠,馬上派人搜,務必把宛宛找到。”

“是。”

呂靳離開水粉鋪子後,去了將軍府,剛進門就聽見哭聲,走近一看是春桃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跟霍凱林說話。

“奴婢當時跟宛姐姐去水粉鋪,後來奴婢腹痛,就去了茅廁。”

“奴婢剛走到茅廁門口就覺得脖子一痛,等奴婢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霍凱林擺了擺手示意春桃下去,此時的他看著蒼老了許多,“來人。”他正吩咐著,看見呂靳來了,連忙上前行禮。

“陛下,宛宛不見,求陛下派人去找。”

“將軍放心,朕會把宛宛找回來,探子匯報明淵去封地的半路把侍衛殺了,如今不見蹤影,此事恐怕是明淵所為。”

“畜生,枉我還把他當半個兒子對待,找大夫醫治好他的病,還傳授他武功,他竟是這樣對我?”

“連宛宛都敢擄走,等我找到他定扒了他的皮。”

霍凱林激動過頭,突然咳嗽起來,管家上前扶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老爺,您註意身體。”

呂靳道:“將軍莫急,他大概不會傷害宛宛。”

“但願那畜生還有點人性,如果他敢傷害宛宛,我絕不放過他。”霍凱林又咳了起來,手帕上還有血絲。

呂靳吩咐管家程叔,“扶將軍回去歇息。”

“是。”

呂靳坐下來,捋了捋思路,“拿地圖來。”

“是。”

陳忠把地圖放在呂靳的前面,呂明淵的封地在北邊,他有可能回京嗎?他會把宛宛帶去哪裏?

根據水粉鋪掌櫃的說辭,宛宛暈了,是呂明淵抱著宛宛走的,如果他們要出城,勢必要坐馬車。

“傳城門守衛,朕要問話。”

“是。”

沒一會城門的守衛到了,呂靳一一盤問,並且查看了出城的記錄,一個時辰前一共有十輛馬車出城。

“陳忠,按照路引派人追上這十輛馬車,核實身份。”

“是。”

陳忠即刻派人兵十路追蹤,同時調派禁軍全城搜捕呂明淵,大批的軍隊出動,氣勢兇悍,腳踏聲震耳欲聾。

百姓人心惶惶,都在猜測發生什麽事了?

莫非有人造反?

許多人都躲回了家裏,生怕惹上什麽事。

呂靳盯著地圖,揣測呂明淵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一個時辰過去了,他依舊毫無頭緒。

他到底會帶宛宛去哪裏?

呂靳枯坐到了天亮。

兩日後的早晨,嚴危正在禦書房給呂靳匯報,陛下,探子回報,那十輛馬車的人都不是二皇爺。”

陳忠道,“陛下,難道他們沒出城?”

“這兩日禁軍差點把京城都翻遍了,也沒有他們的蹤影,恐怕已出城了。”

“那為何沒有他們的出城記錄?”

自呂靳登基以來,開放了商貿,進出京城的人員雜亂,也怕敵國的間隙藏匿,因此明文規定,凡是進入京城的人,一律登記在冊。

下面的人不敢松懈,呂明淵在如此嚴格盤查的情況下,還能毫無記錄出城,說明城門守衛有他的人。

呂靳指尖一敲案桌,“陳忠,馬上派人把城門的守衛拿下,朕要親自審問。”

“是。”

陳忠即刻派了一堆人馬把城門的守衛全部拿下關進了天牢,呂靳親自去天牢審問,一番酷刑下,內鬼終於熬不住招供了。

呂明淵這人十分謹慎,並沒有透露太多的信息,呂靳也就是從內鬼的口中得知了大概的方位。

“陳忠,馬上派人朝西北方向搜查,另外備馬,朕要親自去。”

“是。”

一隊人馬即刻出發,沿途一路搜尋,毫無結果。

天黑後,呂靳住進了客棧,他繼續看著地圖研究,按照這樣的線路下去,一條是通往西域,另外一條是通往大月國,還有一條通往皇家的陵墓。

陳忠端著吃食進來,“陛下,吃點東西。”

“放下吧。”

“陛下,你已經兩天沒進食了,再這樣下去身體哪裏扛得住?”

“退下。”

“是。”

宛宛失蹤,他哪裏有心情吃?這兩天他不眠不休等著消息,他此刻的心極度緊繃。

回觀於宛宛這邊也沒好到哪裏,她夜不能寐,生怕呂明淵發瘋,此時的她正坐在樹蔭底下。

呂明淵把手裏的托盤放下,“你早飯沒吃什麽,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蛋黃酥,你嘗嘗。”

於宛宛一聲不吭,來這裏三日了,她滴水未進,再這樣下去身體哪裏熬得住?

呂明淵把一塊蛋黃酥遞過去,“吃點。”

“不吃。”

呂明淵把東西遞到她面前,於宛宛手一揮,蛋黃酥落地,“我說了我不吃。”

呂明淵把蛋黃酥撿起來,吹了吹放進了自己的口裏,他吃完蛋黃酥後,盛了一碗粥,“宛宛,你是想我餵你嗎?”

於宛宛依舊不吭聲,呂明淵舀了一勺放在她唇邊,於宛宛偏頭避開,也不去看他,態度十分抗拒。

呂明淵靠近她,再次把勺子裏的粥遞過去,於宛宛怒視他,“我說了不吃!”

“既然不餓,那我們做點別的。”

呂明淵把粥擲在案桌上,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唇貼了上去,另外一只手固定她的後腦勺,他想親她很久了。

也饞了很久。

“唔……”

“你這王八蛋,放開我。”

於宛宛得了空隙,從發髻中抽出發簪用力刺在了他的後背,呂明淵吃痛放開了她。

於宛宛踉蹌從椅子上跌落地上,呂明淵雙眼湧現怒氣,“宛宛,你想殺了我嗎?”

呂明淵任由疼痛蔓延我,在她的面前蹲下,撕心吼道,“如果是呂靳,你能下得了手嗎?”

於宛宛強忍心中的恐懼,身子往後退了些,“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好不好?放我回去。”

“你現在是不是還想著他?”呂明淵說著再次靠近她,於宛宛拿起鮮血淋漓的發簪指著他,“你別過來。”

呂明淵看向她拿發簪的手,鮮紅的血沾上了她的手,他覺得臟,她那白嫩的手怎麽能沾上血?

呂明淵快速握住她的手臂,點了她的穴位,於宛宛動彈不得,於宛宛一急,“呂明淵,你想幹什麽?如果你敢強迫我,你得到的只會是我的屍體。”

呂明淵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他緩緩把她手上那沾滿鮮血的簪子取下,而後把她那白嫩小手放在自己面前,他低頭舔上了那些鮮血。

此刻的他如同嗜血的魔鬼,舔吃著血,眼底綻放著若隱若現的欲.望。

於宛宛見他這樣,急紅了眼,可她被封了穴位動彈不得,“呂明淵,你住口,你不能、”

呂明淵吃得起勁,直到把她手裏的血舔幹凈,才解開了她的穴道,於宛宛怒火中燒,她擡手‘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瘋子!”

呂明淵舌尖頂了頂被打的臉頰,“宛宛,如果日後你還敢傷我,可不是舔血的了,你清楚了嗎?”

於宛宛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起身朝河邊跑去,到了河邊後,她蹲下用水清洗,把他方才舔過的地方洗幹凈。

變態,他簡直是個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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